憶念梵二：「優良傳統」與「合法進展」（四）

（2）禮儀藝術

建築和藝術是禮儀的重要工具。 在教會歷史的每一年代，教會都會執行此一任務。當代建築和當代藝術都有著相同的使命，以執行梵二對禮儀的指引。建築和藝術是有力的「信仰導師」，彰顯教會的當代面貌，讓當代人容易看到及明白教會的面貌。《禮儀憲章》第七章，即最後一章，「論聖教藝術及敬禮用品」；為此論題，我們知道梵二的教長們實在沒有充裕時間討論，他們把前一章，即第六章（論敬禮用品）與第七章（論聖教藝術）合併。由於教長們的意見沒有多大分歧，於是，在一九六三年十月十三日，議會主席向教長們提出諮詢，是否同意第七章不須逐節投票通過（重要議題通常是逐節投票通過），而以整章一次性投票通過。此提議一出，全體教長隨即起立鼓掌贊成。投票結果是：一千九百四十一位教長中，一千八百卅八位投贊成票，九位投反對票，九十四位贊成不過有保留。第七章以大比數通過。

在《禮儀憲章》第七章，我找到激勵人心且非常?合梵二精神的幾點。在宗教藝術的浩瀚天地裡，梵二的教長們對「宗教藝術」作出特別的考慮，特別是「聖教藝術」，因為「聖教藝術」是任何宗教藝術的高峰。教長們稱「藝術的本身就是要以人工，對天主的無限完美，作某種程度的表達」；聖教藝術的藝術家是創造者天主的神聖仿傚者，他的使命在「服務人群」 。

「所有藝術家，在其天才的引導下，有意在聖教會內為天主的光榮而服務者，常要切記，在某一角度下，他們是在仿傚天主的創造工程，並在為教會的敬禮、信友的薰陶與虔誠，以及他們的宗教教育，而提供作品。」（禮儀憲章127）

聖教藝術是「為教會的敬禮」，更是讓人們看到及明白的標記；藉著這些富藝術性的標記，使人回心歸向上主。因此，「聖教藝術」等同「禮儀藝術」。禮儀藝術，一如禮儀標記，某程度上像似聖事或聖儀，其目的不是吸引人欣賞，而是引人歸向天主。聖教藝術，就如一面鏡子，反映出天主的面貌；其寶貴美麗之處不在於鏡子本身，而是天主慈愛和美及耶穌救贖工程的清晰反映。梵二的教長們寫了以下的重要陳述：

「這些藝術（聖教藝術及禮儀藝術）愈能使人虔誠歸向天主，便愈能增加對天主的讚美與榮耀。」（參閱禮儀憲章122）

如果我們把聖教藝術的佳作丟於貯物室內，這些藝術品便不能歸光榮於天主，因為沒有「敬拜者」，便不能讓這藝術品發揮其至圓滿的意義。縱使教堂內滿佈宏偉壯觀的聖教藝術，也不能歸光榮於天主。聖教藝術不可能單為藝術而創作藝術，聖教藝術必須為禮儀之用。一如所有其他禮儀標記，聖教藝術必須引人積極參與耶穌奧跡的慶典。耶穌藉著禮儀標記聖化我們，引領我們歸光榮於天主，我們的天父。梵二的禮儀革新為使禮儀成為真正的基督徒禮儀。基督徒禮儀的焦點就是在慶祝耶穌的整個逾越奧跡：祂的苦難、聖死、復活、升天，祂派遣聖神，以及祂的光榮再來。《禮儀憲章》申明：

「教會在一年的周期內，展示基督的整個奧跡，從降孕，誕生，直到升天，聖神降臨，以至期待光榮的希望，及主的再來。教會如此紀念救贖的奧跡，給信友揭示主的德能與功勞的富饒，並使奧跡能以某種方式，時常活現臨在，使信友親身接觸，充滿救贖的恩寵。」（禮儀憲章102）

最重要的是：禮儀藝術（所有神聖形象、聖像及教堂的內部設計等）與「一年的周期內所展示基督的整個奧跡」相協調，以滿全「使人虔誠歸向天主」的目的。在天主教聖堂內，最流行的禮儀藝術（除了直接與耶穌相關的外）就是描繪童貞瑪利亞的或聖人的。在批評這些藝術品前，請先了解梵二對此的神學解釋：

「在每年的周期慶祝基督的奧跡時，聖教會以特殊的孝愛，敬禮天主之母榮福瑪利亞，因為她和她的兒子的救世大業，有其不可分割的關係。教會在瑪利亞身上，仰慕並稱揚救贖的卓越成果，就像在一幅完美的圖像上，欣然瞻仰教會自己所期望完全達成的完美境界。」（禮儀憲章103）

系列之廿三 ／待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