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最藝術的時光】雲與飛機

甚麼是雲？當空氣中含有大量濕氣，而這些濕氣升到天空被冷卻，聚集在空氣中的微塵凝結後，就會形成雲。當猛烈的太陽曬焦地面後，受熱最多的地方就會有熱的濕氣升向高空。因此，放得很晴的那天，會見到天空中出現許多雪白的厚厚積雲。

甚麼是飛機？一種具有機翼、機身及尾翼，和多個發動機等結構，在天空中能做一些機動飛行和起飛著陸的能力。機翼主要產生升力。機身裝載燃油及各種機載設備。發動機裝置產生前進的拉力，飛機也克服了空氣的阻力。

雲與飛機是完美匹配的天作之合，它們的結合俗稱「飛機雲」。飛機雲是由飛機引擎排出來的灼熱水蒸氣形成纖長的雪白尾跡。飛機雲在天空中交織著，彷彿被粉筆畫破了一道蔚藍的天際，形成一幅美麗圖畫。法國新印象主義畫家席涅克（Paul Signac 1863 - 1935）喜歡坐在岸上觀看航行在海中或停泊在岸旁港邊的船隻。湖水清澈明淨，碧波輕輕蕩漾，帆船在湖泊飄浮，泛起粼粼的倒影，不過，那些雲，卻不是白色。就像席涅克畫這幅《粉紅的雲》（The Pink Cloud，上圖） ，天空的大厚雲是粉紅色的。特別之處是以點描法作畫，把一點一點的顏料畫在畫上。

既有粉紅色雲，那有粉紅色飛機嗎？曾經聽說過，全球四千五百萬失明人士中，有八成個案是可以治愈。曾經聽說過，失明問題最嚴峻的地區在非洲、中國、印度、孟加拉和越南等地方。曾經聽說過，很多失明人士沒有錢醫治眼疾。國際奧比斯致力為發展中國家預防及治療眼疾，全賴眼科飛機醫院及一群善心人士幫助。兩位八歲小朋友眼中的「奧比斯」是這樣的。上圖的眼科飛機的一半機身塗成粉紅色（下圖），畫中兩名患眼疾的小女孩笑得非常燦爛，而且飛機上空有雲有彩虹。下圖是飛機醫院裡的手術室，畫中兩名醫護人員竭力治療患盲疾的病人，為失明人士燃點光明的希望。

飛機的確能帶我們近距離接觸飄逸的雲層，可是只能眼看手勿動，萬萬不可打開機艙的窗戶，觸摸白雲。人類長期以來只適應地面的自然條件，隨著高度增加，人類根本很難適應自然條件變化。所以機艙內密封式設計，要在外界自然條件惡劣的情況下，也能維持同地面差不多的環境。高空的氣壓比飛機裡低得很，如打開窗會使機艙內失壓，機艙內所有物體會被吸出機外，十分危險。

當坐在飛機裡，越過高山又穿過三萬尺高空中的雲海，鳥瞰細小得如麻雀般的島嶼，摩天大樓化身成一盒盒火柴盒矗立在陸地上，剎那間一切變得很渺小很渺小，只有「天上」是最大的。嚴格來說，雲與飛機沒有永恆的幸福。舉望凌空，雲會烏雲密佈，雲會風流雲散；飛機會轟擊敵人，飛機會墮毀四散，只有「天上」有永遠的福樂。忽然想起：「一切會過去，只有天主是永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