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最藝術的時光】羊與咖啡

清晨早起，沖泡一杯熱滾滾咖啡，暖暖杯子捧在手中，深嗅迷醉的香氣，輕呷一口，細嘗香滑濃郁、微澀甘醇的味道，咖啡因立即傳遞到大腦，使睡眼惺忪的我瞬刻精神奕奕，工作時變得渾身是勁。雖然咖啡也是健康飲品，但像我這樣殘弱的體質，不宜飲用過量，否則容易導致骨質疏鬆症。

有關咖啡店有這樣的傳聞。據說在十七世紀，倫敦已有三千多家咖啡店，當時只有男士才可進入。男士們在此談論政治、文學、藝術等話題，有些甚至愛留連忘返，不肯回家。於是英國婦女倡議要求將咖啡屋關閉，結果愈開愈多。至於法國南部，有一間破舊不堪、不受歡迎的咖啡店，經過多次易手，一杯咖啡越賣越貴，全歸咎於這位畫家。

梵高在這裡畫下了其中一幅名畫《夜晚露天咖啡座》（Cafe Terrace at Night），梵高常留連這間咖啡店，由於是通宵營業，所以被稱為「夜間咖啡店」。畫中所見街燈散發出幽暗的黃光，與蔚藍的夜空形成鮮明色彩的對比，用了大片黃色襯托著晚空的繁星，昏暗燈光使喝咖啡的客人的相貌變得模糊。這間咖啡店原名是「夜間咖啡店」（Le Cafe La Nuit），現在叫「梵高咖啡店」（Cafe Van Gogh），畫裡面所見的裝潢早已毀於戰爭，現存的咖啡店則是仿當時的場景重建。現在這家寂寂無聞的咖啡店已成為遊客必到之地。

與梵高一樣印象派的美國畫家Edward Charles Volkert （1871–1935），他擅於畫風景畫，尤其是農村牧放的情景。用亮麗色彩，使之光暗分明，就像這幅《Farmer in Snow》，白皚皚的雪景沒有顯得十分寒冷，畫家用了暖和色彩表達陽光照射四周，溫暖大地。牧羊人領群羊散步，享受陽光下暖烘烘的沐浴。羊與咖啡有何相干？難道羊會喝咖啡？抑或像麝香貓一樣愛吃咖啡果「產生昂貴的咖啡」？

羊與咖啡的故事，相傳咖啡是埃塞俄比亞高原一位牧羊人名叫卡洛迪，有一次他帶一群羊到新牧地牧放，山羊卻興奮地蹦蹦跳跳，晚上不睡覺。當他發現他的羊在吃了一種灌木樹的紅色果實後，於是他亦好奇地摘了一些來吃，自己也變得龍精虎猛。嘗試給僧侶們試喝此種果實煮後的汁液，效果非常好，不會在晚間祈禱時打瞌睡，而且精神百倍。之後，僧侶們每逢有夜間活動都會喝此汁液來提神，這就是咖啡。

當大家飲用咖啡時，有否反思過這杯咖啡原來蘊存了許多「不公平」的待遇？一般來說，品質優良的咖啡出自第三世界的農民手中，他們辛勞地種植咖啡豆，換來的只有微薄收入，使他們生活陷於赤貧邊緣。這些賺大錢的連鎖咖啡店，開了一間又一間，常被批評壓榨農民。有見及此，英國慈善團體特以較高價錢，直接向農民購買咖啡豆，並推出「良心產品」公平咖啡。我曾經買過這些公平咖啡，價錢合理，且味道出乎意料好飲。大家在購買公平咖啡並非因為同情農民，而是要真正喜歡這些咖啡味道，令它成為一門生意，才可真正幫助農民脫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