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梵二到合一

期數
3585
刊登日期
2012.11.02
作者
萬籟寂
主曆
主曆 2012 年 11 月 04 日

我一九六O年十月下旬來到香港。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(梵二)在羅馬召開之際,我在港閱讀文章,以掌握羅馬那邊所發生的事情,並聆聽其他神父談及會議神長討論的題目。

當時香港教區主教白英奇(Lawrence Bianchi)的見證, 最能夠展現梵二為教會所帶來的更新。梵二分多個階段進行,每當休會的時候,我們的主教都會回來香港。他總滿懷熱誠地分享梵二怎樣改變了他。有一天,他午膳時跟我們聊起來,不斷說:「我聽到很多事情!我們真的須要改變。我們要改變的事情可多啊!」

梵二中決定在禮儀中使用方言,影響了我的傳教生活。抵港不久,粉嶺本堂神父便邀請我主持主日彌撒。那當然沒有問題,因為在中國主持彌撒跟我以前在意大利一樣,都是用拉丁文的。普世教會的教友使用同一語言讓我們不論在任何地方,都可以感受到大家是同一家庭的成員,縱然這樣有礙教友更投入地參與禮儀。

那時香港跟世界各地一樣,逐漸在禮儀中使用本地語言。起初,彌撒某些部份使用拉丁文,部份則使用中文。後來,整個彌撒便完全用中文舉行了。無庸置疑,使用本地語言有助教友更積極參與,也讓我們外國神父更接近教友。

在禮儀中逐步使用中文帶給我另一個優勢。我剛到香港生活,仍然是中文的初學者。由於神父需要以中文主持彌撒,我要加倍努力學習禮儀中所用的中文生字,這令我加快學好中文!

七十年代初期,我被派往荃灣堂區服務。梵二對基督徒合一的法令,籲請我們對其他基督宗派的弟兄姊妹更開放,這鼓勵我要做些事。我聯絡了區內一些基督教會的牧師,不久便和他們建立了友誼。

我們會早上一起上茶樓,這聚會令我們有感於要辦些實務。我們五個教會團體決定在大窩口區成立社區發展的計劃,由一位社工帶領,教徒參與其中。我們不時聚會為這計劃籌謀,從而更欣賞和尊重對方宗派的領袖和教徒。

一九七七年十一月,(法國)泰澤團體的創辦人羅哲兄弟(Roger Schutz)訪港,他希望了解窮人的生活狀況,就正如他在其他地方所做的一樣。他和泰澤團體的幾位兄弟於香港仔的木屋生活了一個月。羅哲以推動基督徒合一為終身理想,這位基督教徒和他的兄弟,均獲邀以觀察員的身份出席梵二。羅哲深深渴望梵二能為所有基督徒帶來修和,可惜事情卻未能如願,他寫到:「合一運動好像兩條平衡的路,只是讓基督徒在平安的共處中,繼續以各自的方法表達信仰,惟此而已。」

一九七七年,我跟荃灣的青年到香港仔的木屋探訪羅哲兄弟,我們一起為基督徒合一祈禱。基督徒的分裂使基督的身體——教會——受傷。而與這位致力修補傷痕的人相聚是我人生中一個特別的經歷。

一九八O年,我返回意大利為我所屬的傳教會服務了好幾年。因此我有機會多次前往泰澤作短期的退省和祈禱。泰澤團體中有不少兄弟(修士)來自基督教。那麼他們的見證,以及與來自不同國家其他宗派的教友在生活上的共融,成為了我鐸職的推動力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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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為宗座外方傳教會神父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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