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看六十年傳教召叫 默想主愛 走過修道波折

期數
3903
刊登日期
2018.12.07
作者
謝錫慈
主曆
主曆 2018 年 12 月 09 日 將臨期第二主日

早於我於意大利讀幼稚園的時候,修女給我播下種子,讓我鍾愛傳教工作。我認識到中國有些兒童生活在痛苦、貧困、不幸當中,而且還未認識主耶穌。

在我青少年時期,已經開始關心傳教區的事。我主動而投入,又參與了傳教組織, 每個主日會向別人收集傳教捐獻,又或是挨家拍戶收集廢紙或剩餘物資。我更不時把自己的儲蓄奉獻出來。

後來,我探訪了一位嘉諾撒修女,她啟發我的傳教心。修女展示一些傳教區的影片。我和修女傾談,也道出自己熱心傳教。當時有朋友說我有傳教的召叫,於是帶我到位於維梅爾卡泰(Vimercate I)的嘉諾撒傳教女修會會院。

十六歲那年,我有點稚嫩,卻充滿熱情並敢於往外闖。那年我參加嘉諾撒修女的周年退省後,有修女問我有否準備往海外傳教,我重申喜愛傳教。對,我希望成為傳教士。

某天,修女突然到訪我家,希望母親准許我到維梅爾卡泰完成中學課程。我媽媽答應了。我感到驚惶和害怕,因為我要離開家庭,告別我的家人和朋友。當時我只得十六歲。

兩年後,我成為保守生(postulancy), 學習服從、神貧、祈禱,及與三十四位修女度團體生活。我適應這樣的生活。在我初學第二年,我的長上會見我與我母親,通知我被選派到香港,因為一九六○年嘉諾撒會慶祝在香港服務百周年紀念。到香港後我可繼續完成初學,發永願後可以繼續進修至完成學位課程。

能夠成為傳教士,我滿心高興。當母親對我說:「我給予你我最大的祝福」時,我雙眼充滿淚水。我父母、四位兄弟、兩位姊妹,我朋友和堂區教友,整整坐滿兩車人,齊集熱那亞為我送行。

我在一九六一年二月四日抵達香港,同年十二月八日在香港發願。

一九六二年,我的修道生活遇上了波折,我開始批評另一位修女的行為,不滿意她厭惡其他姊妹,欠缺愛德,缺乏對他人的尊重。這些批評令我的修道生活出現危機。我不肯定自己的修道聖召,又懷疑應否繼續留在修會團體。扶持我的是母親的祝福, 以及我對她的愛。

我開始不斷祈禱,無論日夜都在祈禱,在我生命中未曾有這般投入地祈禱。我不斷為自己的聖召祈禱。

在退省中,艾巧智神父說:「愛是個人的選擇,不要等待他人變好,而是自己先做好。愛從來是從自己開始。」

我心中的重擔剎那間消失了。我知道要繼續我的聖召,該當做甚麼。那是簡單而可行的。我要去愛。我要把目光放在主耶穌身上,效法祂,而不是其他人。

由那刻開始,我內心的痛苦解除了。我體會到最大的喜樂、平安與熱情去為天主重新生活。我重新發現聖召的意義,我感到受祝福、被愛與及幸福。我被天主重視,被祂深深的愛所佔據。我十分感謝那位姊妹,讓我透過我的軟弱和痛苦,她帶領我經驗到天主對我無限的愛。

一九六七年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提倡革新的修道生活,我渴望去認識修道的真正意義。在一九六七至一九六九年間,我出席了所有由教區舉辦的講座和研討會,閱讀了相關的書籍。我與其他修會的修女交談,獲益良多。

我得到的總結是:貞潔是達至最大而普遍的愛的工具;神貧是可以解除無形的束縛;服從是實行天主的旨意,而不是自己的意思。我很高興,能夠以新視野去看待世界。

一九六九年我完成學業,開始教授宗教科及歷史科。學校的女生都喜歡我,祈禱時間以外,她們常常伴隨著我。雖然我有不少限制和缺點,但不少人仍惦記我當老師和校長的時日,這是我始料不及的。

我在校內,會為每位同行的師生表達尊重、友善和支持;與那些孤單、患病或失意的同學傾談。我會向他們打招呼,他們都熱情地回應我的問候。在過去六十年的教學和行政工作中,我感到蒙受祝福,因為主耶穌和聖母瑪利亞時常在我身旁。

本年九月十五日,我和另外兩位修女慶祝入會六十周年。我目前的傳教使命是:在等候天主帶我進入祂永恒居所前,祈禱,幫助其他修女,也祈求天主給我們更多聖召。

「它相似一粒芥子,人取來種在自己的園中,它遂生長起來,成了大樹,天上的飛鳥都棲息在它的枝頭上」。(路十三19) 

• 作者謝錫慈修女(Sr. Rosangela Cesati)本年慶祝入會六十周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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