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變性·思潮】聖若望保祿二世：兩性共融的奧秘

已故教宗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觀點，與當代性別理論針鋒相對，也代表了天主教有關「人學」的觀點：他在《身體神學》（Theology of the Body）一書中強調，人類是天主的肖像， 人的整體，必須包括身體的元素和靈性的元素 （靈魂）─正如《創世紀》所啓示，其中包含了天主的參與和恩典─這個絕對原則不能被忽略。人類的生活，無論是小社群還是整個社會，都存在著原始（primordial）二元性的標誌；個人的「男性氣質」和「女性氣質」，交融互補，豐富了每個社群的生命。除非我們理解性別差異和兩性結合的意義，天主的奧秘本身就變得難以理解。

但是當代的性別理論卻從根本上把身體和靈魂分開，用世俗主義的態度，將「人」視為只是生理和心理的組合（constitution），「身體」與靈性的「生命」割裂，把它們視為互不相干。人類性行為被視為享樂的手段，兩性關係變得物化（objectified）和工具化，親密的人際關係變得岌岌可危。聖若望保祿二世指出： 這種文化使得人類的性行為被視為可以任隨人意操縱和利用的工具，而不是作為天主奧跡和恩典的基礎。今天，婚姻失去了意義，人類家庭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。

聖若望保祿二世指出：基於天主創世的啟示，人成為天主的「肖像」，不僅是通過人的人性，而且是通過個人的交流，這種交流是男性和女性從一開始就形成的。在這原始奧跡中， 亞當在厄娃受造的早晨在她面前驚歎道：「這才真是我的骨中之骨，肉中之肉」。

這意味著：在某些方面，女性氣質在男性氣質面前找到自己；從另一角度而言，男性氣質通過女性氣質得以完成。正因如此，男人才會緊緊依附自己的妻子，二人成為「一體」。他強調，性的功能構成人的本質的一部分，而不是獨立的和可以利用的屬性；由於每個人的獨特性和不可重複性，性展示了人們可以如何通過身體的活動，構成「他」或「她」的本質， 補償「他」或「她」靈性上的孤獨。人不僅透過自己的身體，而且透過男人和女人從一開始就形成的人的交往，成為天主的肖像，傳達「天主是愛」的奧秘。

我們的身體不單具有婚姻（nuptial）意義─ 男人和女人成為彼此的禮物的召叫，一份因為「成為一體」而實現的禮物；我們的身體也具有生育（generative）意義─ 從「一開始」，天主就賦予了我們繁衍生育的能力， 透過男女的溝通將「第三者」帶入世界。這樣， 「婚姻」將天主的愛傳達給丈夫和妻子，並透過他們傳達給他們的孩子。聖若望保祿二世的結論是：這個圖像反映出「三位一體」的奧秘，三個位格（person）的神聖共融。

聖若望保祿二世的理論，將天主教傳統的性道德，整合到現代的社會和文化理論的大框架之中，使到我們的神學與當代的社會議題更加有關；以後的發展，有待我們繼續努力。

• 本專欄逢一、三、五主日刊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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